《芝加哥》三宗罪:外强中干的空心大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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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三宗罪:外强中干的空心大枕头

  文/红警苏红不懂爱

  题目中的“外强中干”这个词用的不太准确,其实应该找一些徒有其表、花里胡哨这类的字眼安插在《芝加哥》的前面,作为对它的修饰语,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外强中干”带有较为深厚的政治色彩,比较符合这部《芝加哥》的制作产地好莱坞以及这个产地的所属国度的真实身份,所以,还是敝帚自珍地把这一个词汇奉献给了风光金球奖、可能问鼎奥斯卡金像奖的《芝加哥》。

  在我身边,有很多国产的电影贵族,他们有着许多可贵的流行性肺炎一般的优点,这种优点落脚于一部电影上的时候,就是把那些晦涩而难以看懂的好莱坞电影奉为艺术的经典,而把那些一目了然、感染大众一掬同情之泪的影片奉为烂片(……此节嘎然而止吧,不便多说……严重偏题)。

  《芝加哥》这个电影对《红磨坊》的跟屁虫的自我界定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这两者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正是这种不同,造成了两者成功与不足的巨大反差。

  我觉得《红磨坊》是成功的,而《芝加哥》是失败的,当然,我对《芝加哥》的定位不影响这部电影在其他艺术电影爱好者心目中对他的赞赏有加的评定的,也不影响它可能在奥斯卡大典上获得什么样的殊荣,只是我表达对它的一种看法而已,——突然间,我似乎才明白我为什么要王顾左右而言他地写上本文的第二段,只是我笨拙的头脑,无法在段落之间润湿进逻辑关系罢了。笨啊。

  既然斗胆定罪《芝加哥》为不成功,那就为他欲加之罪吧,接下来自然何患无辞了。现在宣判《芝加哥》三宗罪。(嘿嘿,都是《七宗罪》害的,现在只要提到数字,就要升级成是N种罪。)

  一是矛盾弱化,缺乏核心。《芝加哥》就像一出报告剧。这也是它天生注定的,据介绍,《芝加哥》的创意来自于《芝加哥论坛报》记者马里尼·沃金斯所作的根据真实的杀夫故事改编的剧本,这决定了这个电影只是一堆散漫的女囚故事介绍,而且主要的还是犯了两个大同小异的女囚的故事,她们之间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矛盾,但还不至于深入到心灵深处,更不至于构成激烈的矛盾冲突。

  影片中的一号女主角罗丝一开始就杀了翻脸不认人的情人,这就已经意味着把故事的情感纠葛排除在外了,紧接着她就进入了监狱,认识了由凯瑟琳·泽塔-琼斯扮演的卡莉小姐。电影的最集中的矛盾也就在这两人身上了,但这种矛盾相对于杀掉男人的惊心动魄,显然太不值得一提了。在狱中,开始的时候,罗丝只是不名一文的编外小歌手,对卡莉是一副巴结的面孔,但卡莉像所有的大腕一样,对这种无孔不入的献媚的同行是不屑一顾的,所以开始的时候,她冷言相告:安份点吧,帮我洗衣裤吧。等到罗丝名气大振,卡莉反过来求她了,这时,罗丝可谓耍尽了威风,报了当年投怀送抱不纳的一箭之仇。这大概构成了影片的最主要的矛盾线索,这但种矛盾纠葛,是人类最简单的矛盾关系、是女人关系中最司空见惯、也最婆婆妈妈的矛盾关系,所以,影片在处理这种矛盾的时候,只停留在雕虫小技的浅显的矛盾关系上,无法揭示出人物的内心深处的诸如欲望与痛苦、爱情与欺骗、真诚与厌倦等等复杂的内质。

  是的,影片正是在这里回避了一个凶案题材对人物心灵的巨大影响,以及由此激发出对爱情与生命的思考,而让这些惊天动地的情感冲撞忽略不计,却去把主要笔墨放在两个女人的对名利的争夺上,显然是避重就轻,丢掉了西瓜,拾起了芝麻。

  至于另外一个律师的男人的角色,除了他爱钱之外,还有什么性格上的塑造呢?他又与这两个在他的木偶线绳下表演的女人有过什么样的感情的碰撞或者有恩怨的纠葛呢?没有,统统没有。在略去了人物的情感冲突后的电影,必然是一个空洞无物的华丽的肥皂泡,华而不实,空空如也。

  这一点上,《芝加哥》背叛了《红磨坊》的故事情节方式,在《红》一片中,你可以说里边的爱情故事是陈词滥调,鹦鹉学舌,但你不得不承认,它与《泰坦尼克号》一样,运用爱情这种万能调剂品,扯起了人物之间的内在的矛盾纠葛,让人物始终面对来自于外界的干扰、体内的二竖(病魔)“风刃霜剑严相逼”的双重困境,使痴男怨女一种处于一种情感的炼狱之中,从而使故事充满着张力,尽管你可以说这种张力是由万变不离其宗的俗套爱情故事生成的。

  而《芝加哥》却没有什么情感的内涵,所以,它注定不会让你去关注人物的命运,不会为人物一掬同情之泪。

  二是歌舞游离,纯属多余。

  《芝加哥》的结构是非常失败的,它有两张皮,一张皮是现实的故事,一张皮是幻想的歌舞。如果硬要套上概念的标签的话,就是前者属于《伽利略》的那个作者所创立的三大体系之一(一时半会想不起来那个人的名字了,反正是剔除掉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剩下的那个匈牙利人),后者属于梅兰芳的体系,注重的写意。

  但这种隶属于不同体系的舞台能拼凑在一起吗?就像把话剧与京剧拼成一起会什么样子?

  《芝加哥》中的歌舞场面与故事情节是双线进行、同步发展的并列结构,它不承担对情节的叙事的功能,它似乎只是对现实场面的歌舞化表现,因此,影片中一边用纪实的故事叙事,来交待情节,同时,杂以上述情节的歌舞版,因此,很多地方就显得不伦不类,简直像是一幅可笑的图解。像罗丝与律师在大庭广众之下,向记者鸣冤叫屈的时候,一方面表现了现实中的镜头,另一方面,却提线木偶图解般地交待出罗丝被律师指挥演戏的实质,两个明显反差、不同体系的镜头,生硬地剪接在一起,相互排斥,相互打架,就像无声电影时期插进了文字说明一样,既不能让观众领略到角色台词的内涵,也无法连贯地看到歌舞的酣畅淋漓。这一段,在最后一段法庭上辩论的长篇大论中,同样表现出导演的尴尬与无奈。一方面,法庭是写实的,另一方面,歌舞场面却是象征性的,两个根本无法融洽到一起的段落,被导演胡搅蛮缠地缝接到一起,恐怕连他自己最后也没有了信心了,无法处理好这两个场景间的排异性,不得不简单化地把歌舞表演挪到了法庭上来,让后台的女演员们搂住陪审团员的脖子,呵呵,想有创意、打破时空的界限,居然如此蛮不讲理地偷换时空概念也太显得黔驴技穷了吧。

  从某种意义上讲,歌舞片如鱼得水的地方,应该是对人物情感的咏叹与抒怀的地方。这一点,《红磨坊》的经验,尽被《芝加哥》抛弃了。在《红磨坊》一片中,故事情节呈单线条发展,绝对没有一个虚拟的歌舞场面独立在人物的故事在外,它对人物在现实中的遭遇故事,都是用现实主义的方式展现的,只有到了表现人物内心的时候,它才大张旗鼓地进行虚拟的咏叹表现。其实,这是所有歌舞类剧的共同特点,在中国京剧与西洋歌剧中,对情节叙事一般通过对白来完成,只有到了表达内心的冲突、矛盾及思绪的时候,才会赋予角色以大段如泣如诉的咏叹调与花腔。《红磨坊》在表现男女主人公卷入欲爱不能、欲迎还拒的爱情漩涡时,果断地抛弃了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而是在虚拟的时空里层层级级地叠加两人的感情,所以,影片才会让观众在角色一步步踏上钟楼的二重唱中,沉浸在影片营造的爱情的伤感里一倾同情之心。

  而这一切,在《芝加哥》中是没有的。有什么人物的内心独白吗?有一处,可能就是开始的狱中的女囚们如出一辙的杀夫经历,但那个热闹的犯罪自白的花腔女高音不过是昙花一现,不知道这些把案卷卷宗谱成歌曲,究竟想表达什么样的主题?后来,那些高手云集的女犯们,再也没有露脸机会,就像春节晚会上的歌舞段落一样,出来露一下脸,算是完成任务。

  《芝加哥》中缺乏人物的感情故事设置、以及缺乏线性的故事结构,都使得影片没有形成相互攀升、相互引领的情感抒情,只是一大群杂乱无章的伴舞杂烩,致使其歌舞片的职能只是徒有其表。

  三是缺乏性格,避重就轻。

  这是影片情节失衡的必然副产品。

  罗丝如何通过杀掉情人反思爱情是什么?如何看待丈夫对她的舍身包庇与救助,这种在狱中面临的问题,必定会给她一种脱胎换骨的激烈刺激,然而她没有,她的性格中,似乎对这种一个囚犯必然需要反思的问题视而不见,却依旧在狱中津津乐道成名与未来的飞黄腾达。

  卡莉小姐,尽管凯瑟琳·泽塔-琼斯除继续保持她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并且用她的扎实的舞台表演功底,令观众对她的能上能下、纵横捭阖的表现叹为观止外,很难说她的性格中有什么独到的成份,从开始的趾高气扬的贵族气派,到后来的低三下四的哀乞求欢,直到最后以平常心邀请狱中女友共演绝色双骄,她的性格深处又有多少值得反思与玩味的地方呢?她所体现出来的不过是一个虚荣但还算善良的女人最大路货的本色罢了。

  律师比尔,对他的贪财的刻划也算是入木三分,但是,他的神经质的表现,都带有舞台上的夸张化、小丑化、简单化,他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复杂内心,这个人物除了他的游嘴滑舌之外,实在是一个空洞而简单的人物。

  这个电影中还有谁有性格?那个黑人的狱警?后来她好像不了了之了,有这样的故事发展的吗?整个一个没头没尾啊。

  不知道这个电影能否获得奥斯卡金像奖?如果这个电影获得奥斯卡的最主要的最佳影片奖,那么,奥斯卡真是瞎了眼了(当然它本来就不耳聪目明),但在这之前,奥斯卡赏给《魔戒1》只是几个小奖,倒是说明了奥斯卡还是慧眼识人的。但愿奥斯卡今年能依旧睁开眼吧。

  2003、2、19

标签: 匈牙利电影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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