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巴西布坦坦毒蛇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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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观巴西布坦坦毒蛇研究所

  先看一段报道:

  【法新社记者】: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手捏毒蛇蛇头,蛇大张着嘴,露出又长又弯的毒牙,

  看上去像是能咬穿一本书,牙端还滴着淡黄色的毒液。

  这是巴西圣保罗布坦坦研究所里经常出现的景象。

  布坦坦研究所【INSTITUTO BUTANTAN】可称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毒蛇研究所,非常有名气,

  这里收集蛇种类最多的研究所,而且以毒蛇居多。

  百年与蛇为伍

  布坦坦研究所成立已有百年,以生物研究和生物制药为主。

  研究所饲养的蛇都由弗朗西斯科?路易斯?佛朗哥负责照看,而他也把这些蛇看成自己的宝物。

  他告诉记者,研究所里最稀有的是4条亚马孙树蟒。

  这种蟒蛇只产在巴西圣保罗州,已近绝种边缘,是世界上最稀有的蟒蛇。

  但目前人类对它们知之甚少。

  研究所里的蛇多数是民众从自家庭院里或野外捕获,少数由科研人员野外考察后带回。

  ?尽管大多数人对蛇充满恐惧,但对佛朗哥而言,终日被蛇围绕是他梦寐以求的工作,

  他只求能跟它们离得更近些。

  “我一直被它们吸引,”他说,

  “我现在的工作正是我一直期盼的。那感觉太棒了。”

  41岁的萨维奥?斯特凡尼尼已经在研究所工作了18个年头。如何与蛇打交道,

  在他早已是轻车熟路。

  待手中毒蛇释放完毒液后,他迅速把那条响尾蛇放进一个充满二氧化碳气体的罐子。

  遭遇二氧化碳麻醉,毒蛇失去反抗能力,暂时不具有攻击性。

  斯特凡尼尼和助手把给毒蛇释放毒液的工作称为“挤奶”。

  在斯特凡尼尼和助手工作的实验室里,沿墙根摆放着一排箱子。

  箱子里是十多条尾部发出响声的响尾蛇,它们在等待工作人员来“挤奶”。

  但即便像斯特凡尼尼这样的专家,也无法完全避免遭蛇咬伤。

  回忆起这唯一一次被咬经历,斯特凡尼尼同样心有余悸。

  “那是2003年一次野外考察时发生的事,”他说,

  “一条垭拉拉卡蝰蛇咬到我的手指,我的右臂很快肿起来。

  我们当时带了抗蛇毒血清,但我还是被送到医院治疗了24小时。

  那之后,我足足等了6个月,才能让被咬的那只手张合自如。”

  医学价值

  布坦坦研究所饲养的蛇生活惬意。

  不“贡献”毒液的时候,它们都呆在各自的箱子里,还有人定期用小白鼠喂它们。

  在研究所的巨大储藏室里,还有7.5万条蛇被制作成标本,

  作为南美蛇类信息的一部分,泡在装满福尔马林液的大罐子里。

  除了毒蛇,研究所里还能研发蜘蛛等其他南美洲毒物的踪影。

  科研人员收集它们的毒液,用来制造抗毒血清。

  据说,巴西每年仅被蛇咬伤的人就多达数千名。

  而注射抗蛇毒血清是目前唯一有效的治疗手段。

  此外,该研究所还提供抗各种感冒病毒的抗体针剂,发放到巴西全国。

  很多外国制药公司的研发人员也与该所合作,开发非成瘾性强力止痛药剂。

  1953年,美国医学家把眼镜蛇毒引入癌症治疗,发现蛇毒除了有明显止痛效果,

  还对部分病例起到阻止肿瘤生长、控制转移等疗效。

  此后,蛇毒用于治病成为科学界关注的研究方向之一。

  斯特凡尼尼说,一种从蛇毒中提炼的止痛剂已被证实疗效强于吗啡,将在不久后推向市场。

  1.

  有朋老蒋自彼岸中国来,想旅游巴西,但要求找特色。

  巴西特色在亚马孙,或是大沼泽,已经几亿年了,过去就几乎没有人烟,目前成为世界上的绝唱。

  但老蒋说他时间不够不去了,他也不太敢去:

  前不久一架亚马孙上空的班机与一架美国的小专机,因为巴西指挥塔调度出错,

  两机飞在同一个高度对了头,结果还好,只是轻撞了一下。

  那美国小飞机带伤竟安全着陆,

  但那载有几十名旅游客的波音737大班机波音却不知道为什么竟一头载到亚马孙森林,

  三分钟旅客全部死光。

  此事件有国家地理的专题纪实片,可在网上找到。

  于是人算总不如天算,怎么看,还是在陆地上比较好玩,

  就是玩完,还能全须全叉。

  老蒋欣然同意去两个地方,一是著名的毒蛇研究所,二是天然动物园。

  老蒋说:

  “现在国内倒蛇毒很赚钱,越毒越赚钱。无论是风湿心脏病或高血压,都离不了蛇毒。

  中国的毒蛇不太行,怎么进化,毒的都不厉害。

  现在中国有数不清的毒蛇研究所,都在研究倒蛇毒做生意,所以我也想找找感觉。”

  在巴西,蛇毒是随便可以卖的,只要出示身份证,这家布坦坦毒蛇研究所就帮你化验,

  出国际鉴定证明,于是蛇毒结晶体就可以带走了。

  驱车,穿过四个隧道,就到了圣保罗大学的大门口。

  不进去,要向左拐弯,再向右,

  就进了圣大的生物系的地盘,那里有一个路口,进去就是大名鼎鼎的布坦坦毒蛇研究所。

  研究所在一座小山上,驱车爬坡转几个弯,就到了蛇园博物馆。

  此处风光如画,幽静似禅,四季如春,百花常开,鸟语不停。

  停车,买票,付出8美元,外带一份彩照说明书,就可以进入了。

  主楼

  红与绿的和谐

  【试验搂,现场,图片都没有了。抱歉。】

  小路

  小吧

  售票处的老太太,会说几国语言,也会说中文“你好”

  以上图片都没有了,只能用文字表达意思了,再次抱歉。

  蛇园浏览导图

  来客不少,学生最多。他们要认识这种叫毒蛇的动物,毒蛇令人心寒,今日却几乎可以一览无遗,

  生物课在这里上比看电影还生动。

  毒蛇研究所的展览是一种科普社会教育,除去认识这些蛇的分类,展览的宗旨是要人们知道:

  它们来自分布生活在哪里,它们能长多大,它们喜欢吃什么,它们叫什么名字…还有,

  它们那些是无毒的,那些是有毒的。

  自然,这里的几乎都是有毒或者剧毒的,而且,有剧毒的不光是毒蛇,还有其他,如毒蜘蛛等。

  “最大的蟒蛇有吗?”老蒋问。

  老蒋尤其想看巨蟒,大概是外国悬念大片看的受了点过度刺激,反倒对小毒蛇没有了兴趣。

  他说如果能看到一只巨型超级大蟒,那简直是最高刺激享受。

  美国新电影上的亚马孙巨蟒吃人镜头着实震撼心灵,一部最新大片,

  将那亚马孙大蟒拍的恐怖凶猛之极。

  去探险的一船人,都被亚马孙巨蟒吞噬了,最后只剩下两人。

  我看了这片,认为电影中那只大蟒蛇的巨大没有夸张。

  我所眼见的蟒蛇白骨确有这么大。甚至比电影中的那条巨蟒还大。

  “可惜现在没有了,搬走了。原来在这里我看见过,光那白骨架就有9米长,

  白骨架横向直径有脸盆粗。估计应为它占展览地盘太多,

  而展览主要目的是要人们了解认识毒蛇吧…”

  我说。

  2.

  整个展厅是循环走廊式的,两边都是一排密封恒温的玻璃透明大窗箱

  分布饲养着各类有毒活蛇,灯光阴暗,因为蛇们不喜欢明亮。

  窗外挂有彩色照片图画版说明:这类蛇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点,

  生活在那些区域,喜欢吃什么,毒性如何…总之是介绍和解说。

  最毒的杀手是一种极漂亮小蛇,长短粗细如筷子,通体红的透明发光,红的鲜艳,

  据介绍,被它咬一口大概三分钟就无救了。

  除去颜色,蛇的头型也是鉴别标准。

  响尾蛇大概是在巴西毒死人最多的一种,分布地域极广,这一部分说明很清楚。

  特别要提到:最毒的是亚马孙森林的巨型毒蜘蛛,只要碰一下,就没有救了,

  它会瞬间射出的上万毒针,射入人体皮肉,无解。

  曾有一篇记实文章:

  美国蜘蛛权威XXX教授,为了抓到此种巴西最毒蜘蛛,

  获得解毒血清,不幸在亚马孙森林抓扑失手被它毒刺射中,

  虽然他的团队带有非洲毒蜘蛛王最强力的解毒血清,

  但竟不能压制住南美的亚马孙蜘蛛王毒,结果他抓到了蜘蛛王,却为此牺牲。

  为了人类利益的科学进步,不知有多少科学家们付出了生命代价。

  蛇毒的血清从提取到制造也有介绍。

  大概过程是:从毒牙提取的蛇毒,分微量注入马身上,之后马会中毒发烧反应,

  产生自身的抗体,之后从马的血液中分离出这种抗毒血清,就可以用在人类身上解毒了。

  但是,这绝不是说一种血清是万能,解每种毒都要有其对应的血清,

  解毒血清是有极多分门别类的。

  虽然这样,唯有最毒的蛇毒所造出的解毒血清效力最大,

  其用途自然最广。于是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越毒的蛇毒越珍贵,

  比如,响尾蛇毒就很贵,强毒降弱毒,大概是这类意思。

  老蒋看的浑身发冷,终于坚持看完,他发出感慨,觉得大自然也并不都美好。

  他有了点哪怕阳光下也存在罪恶和随时会被谋杀的风险感,

  这个世界只要活着,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他提出到外面去喝饮料。

  到出口,买了视频介绍的光盘,费用是12美元,结果葡文看不懂,随手送我,

  我事后竟也打不开文件,该编辑格式有问题。

  不知道巴西人怎么作出这么复杂难解的光碟。

  这部分很多也用照片做演示,都是展示的巴西危害最多的毒蛇,

  因为拍照灯光暗,还会反光不太清楚,种类太多,鉴于篇幅,择其少量,请凑付看。

  巴西毒蛇馆照片

  前来参展的学生们

  进门处,巴西小姐在销售各种相关蛇类音像图片资料,对动物还是要宣传保护的,

  自然,将眼睛王蛇形象的印在体恤衫前面,更别有一番派头和美感。

  它们是人类的朋友,如何公正的对待它们,又要防备它们,这种知识是必要的。

  肥大的毒蟾蜍,绝对是超级杀手。

  蛇蛋,大小不同。

  它似乎还是很可爱的,不明白为什么也在这里参展凑热闹,应当是毒蜥蜴。

  它们很漂亮,有点像艺术品。

  红与黑,这是黑色的,更毒更猛!

  世界顶级最毒的亚马孙巨型蜘蛛,一碰立马就玩完,杀手无解。

  3.

  进了酒吧,心情立刻开朗起来,阳光明亮,巴西小姐的微笑服务也带来春意。

  酒吧在毒蛇展馆上面,坐落在一条林荫道旁。在这不宽的林荫下的长长路面,

  一字排满了数十张玻璃展窗。

  展窗内是关于这座已经有历史百年布坦坦毒蛇研究所的沧桑发展介绍,

  是不灭的历史画面和文字记实,它随着时间一页页翻过,直到今天。

  人们不会忘记这些先行的开拓者和那些实业家科学家依旧栩栩如生的形象,

  这里完整的记录了研究所的历史丰功伟绩,社会评价,发展成长史。

  再向前走,就到了研究所创建的最初矮小试验室,

  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马克吐温时代吧。

  决不忘怀开创者的丰功伟绩

  医院的历史,曾救助了不知道多少人。

  不能忘记他们曾创造了过去,引导了未来。

  因为是葡文,就不翻译了,总之是回首百年,纪念记录着那些先行者的档案,

  那景,那事,我们不能忘记过去。

  这里保存了原来最初的研究所,现在公开展出,称博物馆。

  在这座大名鼎鼎研究所刚开张的老地盘陋室内,经过多少岁月风云,

  才孕育产生出今天的伟业。这是几代人的心血,浇注出今天的一枝独秀。

  证书

  档案,十八世纪的证书,有点西方宗教油画的味道,简直是艺术品。

  旧时的仪器设备

  最早时期的简陋研究所车间

  在这里终于看到一只巨大蟒蛇的头骨:这是历史上巴西最大蟒蛇的头骨实物标本,

  上方横梁上,悬挂着那巨大蟒蛇的蛇皮,横跨房梁两端,其巨大可见一斑,

  老蒋比划那头骨标本,估量了大小,有小脸盆那么大。

  细看一下那蟒蛇的倒勾利齿,不由倒喘了一口气。

  说:太可怕,曾见过大的,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太猛了。

  巨大蛇头骨标本,如果它还活着,大概是世界上最大的蟒蛇。

  巨蟒头骨:相对旁边物件的比例大小来看,这蟒蛇要是张大嘴,生吞野牛大概没有问题。

  历史巨蟒旧照片,

  老蒋看愣了。

  在林荫路近处,是一广场,也是解毒医院的直升飞机机场。

  机场的远端,在丛林枝叶掩盖之下,是红瓦的排排病房,显的醒目安静。

  4.

  喝完果汁,沿小路浏览,在大树下见到一位巴西老人在休息。

  一问,原来是被毒蛇咬伤的住院病号。

  巴西的最普通农民

  林荫下的医院和直升飞机坪,全巴西被毒蛇咬伤的病人都空运到这里急救。

  “你是住院的?”老蒋问,我做翻译。

  “我被毒蛇咬伤,到这里急救住院。”

  “你是外州?做什么工作?”

  “住院花钱吗?”

  “完全免费的。政府紧急调直升飞机运我来,否则我完了。

  我是农民,在农场被毒蛇咬了,我用绳子扎紧,以后我昏过去..我全家都吓坏了,

  认为我死定了,老婆开始大哭。”

  他微笑着,如说家常,胡子一翘一翘,很温和。

  “没事,没事,住了三个月院,快好了,下月可以回去上班了。”老蒋感动了。

  “我们想参观一下病房,可以吧?”不料那老人很高兴,他和值班人招呼了一下,

  他们同意我们进去病房转一圈,但不能拍照。走了两间病房,约有20几个病号。

  病床一排摆开,病号都显的安静悠闲,很多在打扑克,或看电视。

  “巴西落后,但免费医疗,我们还有免费吗?都要钱了,什么都没有了。”

  送了两合【红塔山】那些病号当时就地瓜分了,一边热脸相迎。

  “啊呀,中国朋友来了,中国你好..”

  “中国年增长率是10%,厉害!”

  “不对,是11.6%!”另位纠正说。

  我一直奇怪,几乎所有巴西人都知道中国的增长率,但他们个个都数学极差。

  5.

  等到走完动物试验场,老蒋开始抱怨那些被试验小猴子的命运:

  它们只是比较人类进化晚了一步,它们就成为了人类产品的试验品。

  进化落后就要挨打,做猴子在这里就要天天被打毒针。

  “它们总先被注射毒,再后被注射打针去救,因为它们的工作价值就是试验品。”

  “是呀,中毒太多就产生变异,试验结果就不正确了,对于老油条,也要淘汰。”

  “这个世界,谁不是试验品?”

  “人类是上帝的试验品,男人是女人的相互试验品,人民是领导的试验品..”

  “前进就意味着要淘汰,岁月意味着淘汰,生命过程更是残酷淘汰的过程。”

  一帮蛇园的工人走来,他们欢笑着,和另外几位女工开玩笑,这里工资很高。

  忽然发现了一对德国年轻男女旅游情侣,那女孩极其正点漂亮。

  “好一个金发碧眼,日尔曼,一个伟大的民族,正点动魂呀。”老蒋说。

  “你去对她说,我是中国人,就说,很亮丽,我希望和她照个相。”

  那女孩笑了,原来是旅游大学生。

  她落落大方的和老蒋肩膀紧靠照相,面带桃花般的微笑着,直对镜头。

  那男朋友也潇洒的很,也抓紧也加拍了两张,笑着说:

  “干脆搂紧,再搂紧点,以后跟中国人走了算了,我去找巴西女孩啦。”

  之后大笑,那些近处的巴西男女工人也鼓噪起来。

  一群小鸟惊翅,高树翠枝上飘落下雨一般的红花碎片,绿坪上一片妖娆。

  这是巴西独有鲜见的长在高树上的寄生花。

  正是:花落自有花开时,不知明年在何家。

  当我们回首巴西布坦坦毒蛇研究所,开始的时候,它只是一粒科学文明的种子。

  在经历百年风雨后,在这座小山上,终于成长为参天大树。

  在经过那么多为之献身的科学家的奋斗,到今天,它已经成为世界顶极的研究机构。

  它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不断在医学蛇类研究攀登高峰,

  为人类文明作出巨大贡献,走在了世界前列。

  的确,这是巴西人的骄傲,也是一座世界科技文明发展的丰碑。

  我们应当了解并尊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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