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与恶是一份感知的两个面 解读人性的极致之作《分成两半的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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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又双叒叕来讲《祖先三部曲》了,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最后一部《分成两半的子爵》(Il visconte dimezzato),介绍一下梅达尔多子爵的善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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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三部作品,卡尔维诺在序言里写道:

《分成两半的子爵》(Il visconte dimezzato)讨论了缺憾、偏颇、人性的匮乏;

《树上的男爵》(Il barone rampante)的题旨则包括孤立、疏远、人际关系的困顿;

《不存在的骑士》(Il cavaliere inesistente)探索空洞的形体以及具体的生命实质,自我建塑命运以及入世的意识,还有出世的全然撤离。

作者简介卡尔维诺(Italo Calvino)大家都很熟悉了,他是意大利当代最具世界影响的作家,作品在全球畅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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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马尔克斯和卡尔维诺三人同样为我们做着完美的梦,三人之中,卡尔维诺最温暖明亮。”美国小说家厄普代克曾如此评价。

相比于博尔赫斯的深刻悠远,马尔克斯的魔幻多变,卡尔维诺的温暖明亮显得轻松而可贵。

内容概要中世纪后期,年轻的梅达尔多子爵在对战争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走上战场与土耳其人作战。路上,他问马夫为什么仙鹤会飞向战场,马夫回答说:“因为这些白鹤也开始吃人肉了,自从干旱使土地枯荒、河流干涸以来,哪里有死尸,火鹤仙鹤就代替乌鸦和秃鹫往哪里飞。”

在战争面前,没有人可以幸免。梅达尔多子爵被炮火撕成了碎片。他残缺的肢体被医生拼成了半个人——他只有右半边身体被保存了下来。

这右半边身体是一个十足的恶人,他杀死父亲派去探望他的劳伯鸟,借机害死父亲;他把毒蘑菇送给孩子,将忠心的奶妈赶到麻风村,对一位美丽的牧羊女进行吸血鬼似的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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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恶的子爵对自己的侄子说:

“如果能够将一切东西都一劈为二的话,那么人人都可以摆脱他那愚蠢的完整概念的束缚了。我原来是完整的人。那时什么东西在我看来都是自然而混乱的,像空气一样简单。我以为什么都已看清,其实只看到皮毛而已。假如你将变成你自己的一半的话,孩子,我祝愿你如此,你便会了解用整个头脑的普通智力所不能了解的东西。你虽然失去了你自己和世界的一半,但是留下的这一半将是千倍的深刻和珍贵。你也将会愿意一切东西都如你所想象的那样变成半个,因为美好、智慧、正义只存在于被破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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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人们苦不堪言的时候,善良的那一半奇迹般地出现了,处处助人。同一个人截然不同的两面之间,发生了不可避免的宿命的冲突。最后在两半子爵同时爱上美丽的牧羊女帕梅拉而进行决斗时,因双方伤口破裂并被缝合在一起,而重新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子爵。

人物介绍恶

子爵完整的身体被大炮炸成了两半后,被医生救活,只有右半边身体保存下来,左一半身体不知去向。从战场上归来的右半边身体回到了奥地利老家的城堡继承了爵位,性情恶毒狡黠,滥杀无辜,为泰拉尔巴人带来了一系列的灾难与不幸:其父阿约福子爵猝死,大自然中的许多动植物被一劈为二,在农舍纵火,暴力胁迫牧羊女嫁给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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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的左半边身体被遗弃在战场上后,被隐士救活,回来后是平民身份,他给人们带来了许多恩惠与善行:迷路的孩子被他送回家,还能得到无花果和煎薄饼;给可怜的寡妇送柴;为被毒蛇咬伤的人医治;给穷人家会收到送去神秘礼物;将被风连根拔起的无花果树重新栽好等等。他的性格温和软弱,但他又迂腐愚钝,不够善解人意,经常弄巧成拙。

创作主题

善与恶的冲突

小说中善和恶构成了尖锐的对立,然而读者可以了解到,这个对立结构是不平等的,即善是脆弱的。子爵被分裂成两半后,以“极恶”和“极善”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方式对社会提出了挑战:恶的子爵处处行恶,代表了人性中固有的否定力量;善的子爵时时行善,代表了人性中固有的肯定力量。

恶的子爵用他的恶行,与他人形成了新的恐怖而清晰的伦理秩序;善的子爵用他的善举,又不断打乱这一秩序使之倾于模糊。模糊有两个原因,一是极善与极恶原本是同一个梅达尔多子爵,二是善在力量上与恶不对等。善不能建立自己的伦理秩序,起到的只是干扰恶所建立的伦理秩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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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与恶的两半子爵体现了善与恶在现代人身上的并存、对立和冲突,体现了现代人的人性的破碎。这样的对立结构的深刻含义在于,作者告诉了人们,人性是复杂的,正因为人性的复杂,人性才是完整的。卡尔维诺对完整性的追求也即对人性复杂性的肯定。人性有善有恶,善恶同为一体,而当人性出现可怕的分裂的时候,尤其是以善和恶来作为对立的两极的时候,我们对善的思考应该多于对恶的思考,因为善所包含的内容远比恶所包含的内容复杂。所以,对善的批判性思考,是通往完整之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这是卡尔维诺提供给人们的一个关于人性完整性的极具启发意义的思维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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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身,善与恶,分裂的人,没有谁能真正得到人心。

因为人们处在不近人情的邪恶与极致道德之间,他们感到茫然失措。好人梅达尔多在村里四处走动,详细地询问每个人的需要,不千方百计地替他们办到决不罢休。他也在麻风病人群中插手他们的事情,不是表示愤慨就是进行说教。麻风病人对他的这一套无法忍受。他们快乐放荡的生活结束了。这个单腿独立的人,瘦弱不堪,穿一身黑衣服,好教训人,有他在,谁也不能在广场上肆意行乐而不受责备了,谁也不敢恶言恶语地发泄一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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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音乐都受到了好人子爵的谴责,他认为这是无聊的,淫荡的,不能激发人的美好情感。这令麻风病人心烦气躁,再也不去抚弄乐器,他们那些独特的乐器上积满灰尘。“在这两个半边之中,好人比恶人更糟了。”麻风病人中开始有人这么说了。

好人梅达尔多依旧热衷做好事。坏人梅达尔多则策划谋杀自己的另一半;好人将自己唯一的拐杖送给了一个老头,但是老头却拿这个拐杖打断了自己老婆的脊梁骨;好人通过警察知道了恶人梅达尔多要杀害自己的事情,他不为所动,反而关心警察是否会杀了恶人梅达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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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战争的批判

战争使人的性格发生裂变:善良与邪恶,二者鲜明地被分裂。战争使人性扭曲,使恶的成分进一步膨胀,不断进行着毁灭与破坏。作者卡尔维诺运用丰富的想象力,以辛辣、隐喻的艺术手法暴露当时西方社会的现实。在小说中他运用象征的手法来揭露二战期间人被膨胀的那种血腥、杀戮、毁灭的恶性,而这种恶在战争过后仍然存在,并蔓延到人民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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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奥地利电影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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